北有温茗

换号惹。

【曦瑶】魂灯

#中考前最后一篇文啦,还有几个坑等我暑假回来再填w

#虽然知道活动结束了但还是凑不要脸想艾特楚楚…… @楚字 请太太吃粮!!(//////////)

――魂灯,上古神器。相传手捧魂灯心念思念之人的名字,若魂灯燃,则其魂尚在,若魂灯灭,则魂已逝。如若先燃而后灭,则其魂将永居冥界,再无来生。

金光瑶有段时间没给蓝曦臣写信,后者苦等无果,找了个借口便御剑直奔金鳞台。

门生见是泽芜君没敢拦,蓝曦臣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芳菲殿前,抬手正欲敲门,停在门前两三尺处又缓缓放了下来。

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抹额、衣服领子、袖口有没有因为御剑疾行而被风吹歪,泽芜君在确保自己这副模样不会被那人取笑后,才屈指轻轻叩了两声门。

木门应声开了一道小缝,却不见那人笑面出来迎接。不知是因为采光不好还是怎的,小缝内黑压压的一片,只隐约能瞧见地板的纹路和放置在矮几上的暖炉。

蓝曦臣推门而入,扫了一眼床榻上明显有人刚躺过的痕迹,一转头便见到了此行的目的。

未经梳理的头发颇为凌乱地散在肩头,金星雪浪袍被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,只腰间胡乱系了一根带子固定,一双赤脚踩在地上,半红半紫,房里虽有暖炉,想必还是凉得刺骨。

“二哥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,我这做弟弟的非但没能迎接还被瞧见这副模样,咳……传出去怕是要叫仙门百家笑好一阵子。”

金光瑶将唇角扯开一个弧度,边说边准备给蓝曦臣倒茶,茶壶刚到手便被抢过放回桌上,膝弯冷不丁被人抄起,两三步后便回到了榻上。

“二哥……!”

一只冰凉的手抚上额头,而后另一只手将他腰间那根带子扯开,印有金星雪浪的长袍便顺着肩滑落。蓝曦臣让他躺倒,盖好被子再掖了掖被角,确定眼前的人被严严实实包裹好了,紧锁的眉头这才稍微舒展了些。

“若是今日我不来,阿瑶还准备瞒我到何时?”

“咳……只是风寒小病,休息两天就无碍了。”

哪里舍得让二哥担心。

蓝曦臣盯着金光瑶的脸看得仔细,看他微微泛白的嘴唇,看他小巧精致的鼻梁,看他聪敏灵动的双眼,看他眉间朱砂衬得面色更为苍白。

金光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,清咳两声刚想找点话题,便听床边那人温声道:

“下次……不许这样。”

对上那双似容纳万千星辰的眼眸,金光瑶动了动喉结,他听见自己说:

“好,听二哥的。”

敛芳尊自然是说到做到的,自此,即使是再忙得抽不开身,他也会托人给蓝曦臣捎个口信说明情况。有时候碰上两人都诸事杂繁,传口信的门生互相打个照面,便各自回家通知自己主子,省了往返的路途。

蓝曦臣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等过金光瑶,往往不用他说,金光瑶便会隔三差五找个理由来云深陪他喝喝茶聊聊天,偶尔还在寒室正大光明住上一晚,把第二天早晨来问安的景仪吓上一跳。

而观音庙一别已有三年,除去蓝曦臣闭关的日子,金光瑶却仍是没来云深一次,也没让门生捎口信一次。

出关后的蓝曦臣甚少言语,整天坐在寒室里浏览仙门百家寄来的信,再一封封地写回信叫门生给送过去。

只有一次蓝曦臣去了一趟金鳞台,回来的时候怀抱着一盏造型奇特的银制灯具直进了藏书阁,待到深夜才出来。进去时没有任何光亮的灯出来后便燃起了蓝紫色的亮光,忽明忽暗,宛如一团跳动的火焰。蓝曦臣将它摆在床头的矮几上,每天一睁眼便可以看到。

而自从这盏灯摆在这里,蓝曦臣夜晚便时常梦到一些以前的事。他梦见那人房里的暖炉好像也是放在这个位置,梦见那人嘴角上扬的弧度好像也是他如今笑起来的样子,梦见那人清澈明亮的双眼和如水般温柔的声音:“好,听二哥的”。

从芳菲殿带出的魂灯,一明一暗都牵动着他的心跳,藏书阁禁书上白纸黑字的说明,不知是绝处逢生的希望,还是将他推下悬崖的最后一掌。

他便是独守这魂灯,等过了春风拂境,等过了夏水襄陵,等过了秋枫细叶,等过了冬月皎洁。

那时信口承诺,也终究成了戏言。

某日,天明,抬眼,灯灭。

遂阖眸泪下。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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